酸橙伏特加

【蝙超贺年Day.32】超英、金主和潜规则-上（欢乐恶搞向）

【分级】PG-13

【概要】通过Deepfake技术，有人制作了正联最大金主布鲁西宝贝潜规则超人的Porn——这引发一系列的大乱子。

【正文】

作为事件的当事者，克拉克也许是整个网络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。

这原本是一个无比平凡而忙碌的清晨，超人的救援足迹遍布全球，而克拉克·肯特也又一次在上班迟到的边缘试探。因此，当阻止车祸后面对围观群众的一拥而上，超人选择迅速飞离现场。

他压根没去听清任一个问题。

克拉克就此失去了最后一个拯救自己的机会。

“——克拉克·肯特！”几乎在他手忙脚乱才在办公桌坐定的同时，佩里啪的从里推开了编辑室的门，“你上班的路上遇见超人了吗？有没有听见他做出回应？”

克拉克迅速摇头，带着满满疑虑，成功收获佩里一枚瞪视。

“你和露易丝持续跟进这件事，随时根据进展修改周五布鲁斯·韦恩的专访提纲——”

玻璃门啪的一声关上了，直留下克拉克摸不着头脑地转向他的同事。

“露易丝，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小镇男孩，你从来不用网路吗？”露易丝叹了口气，“随便哪个软件，推特也行，查看世界趋势——”

克拉克满脸空白地在前五tag上见到#超人性丑闻 #布鲁斯韦恩超人 #布鲁斯韦恩潜规则#正联资助内幕依次连占四席，场面蔚为壮观。

哦，#莱克斯集团发囊再生技术被生生挤到了第五位。

“——这是——不我说——怎么——”克拉克看起来几乎要尖叫了。他抖抖索索地在潜规则tag下随便点开一篇专栏文章（《衣柜里的男性：超英界也需要#Me too》），它已经获得了8.5k个喜欢、6k转发和3.7k条评论。

“……截止21日上午8时，视频已经在YouTube上获得了惊人的1.4M点击量，并在各大社交网络上形成病毒式的传播。毫无疑问，它将成为史上最快播放量突破亿次的视频之一——假如日后没有被公关的话。”

“有人将布鲁斯·韦恩比做超英界的哈维·韦恩斯坦。相似的是，他们使用权势和资本将无辜者圈进他们的捕猎场。超人被强迫的揭露只是一个开端，我们无从得知韦恩以’资金资助’和’正义联盟的合规性’为筹码，将他的罪恶之手伸向过多少英雄。”

“在印象中，超级英雄们似乎总处于更强势的地位，事实却可能恰好相反。战斗中缺乏人身安全的保障、担心祸及亲友无法以真实面目示人，乃至于对义警行为合法性的争议和政策的不保护，超英恰恰属于生活中的弱势群体，甚至超高的道德水准反而成为他们使用超能力保护自己的枷锁。……”

“……超人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悲剧？我们应当如何保障英雄们的权益，才能让他们不要流血、流汗又流泪？超英界的#Me too，值得我们所有人深思。……”

文章读完了。文笔优美、真情实感，立意深刻、发人深省。克拉克现在心中只有一个疑问：YouTube上的视频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“克拉克，喏。”露易丝拍拍他的肩膀，善解人意地递上一副耳机，“别那么激动，视频被裁剪成PG-13的版本，什么点都没露——虽然有眼睛的都知道他俩干了什么。”

克拉克控制着力道戴上耳机，心中愈发不祥地点开了视频网址。

==LOADING==

“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？”超人的声音问。

画面晃动，镜头逐渐上移。垂落在地的披风、包裹着小腿的红靴、结实的大腿肌肉，画面在外穿的红内裤上若有所指地多停留了一秒，继续向上，平坦的小腹、健美的胸肌和大大的S，最后聚焦在超人坚毅而不屈的面庞和翘起的一绺卷毛。

镜头切换。布鲁斯·韦恩右手拿着雪茄，跷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，星辰在他的身后起落。这是瞭望塔的顶层会议室。

“我想，这已经提示得很清楚了。”万恶的资本家吐出一个烟圈，用标准的恶棍语气说道，“每年我为正义联盟的募捐高达【哔——】美元，而你们却无法为韦恩集团提供任何收益。难道我不该要点额外的报酬吗？”

（克拉克：为什么募捐数额要打消音？）

（露易丝：也许，防止韦恩集团以泄露商业机密为由要求下架视频？）

特写镜头格外强调了一下超人身侧的拳头，握紧又松开。这令观众不由为韦恩的小命心惊胆战。

“韦恩先生，资金募捐本就出自自愿的公益目的，假如你决定下个季度撤资，这是你的自由。”超人回复说，不卑不亢，“假如你确实需要正义联盟的帮助，无需破费，我们自会伸出援手；但假如你是以金钱来收买，绝无可能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顺便，瞭望塔禁烟。”

韦恩却哈哈大笑起来，他挥舞着烟卷，不屑一顾：“整座瞭望塔都建在韦恩集团发射的卫星上，由你来告诉我什么不能做？你恐怕也不知道吧，正义大厅所处土地的建筑许可同样位于韦恩集团名下。你以为，假如韦恩集团撤资，真的只有现金流的问题吗？”

他坐直了一点身体，眼睛半眯着，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扶手。

“正义联盟被注册为非营利性机构，NPO依法成立的标准包括必要的财产和经费。很快就要到年度的资质审核时期，韦恩集团现在撤资，正义联盟的【哔——】美元战损缺口你打算怎么补？”

（克拉克：不是，等一等，投入人对于投入非营利组织的财产，不是不能再保留或享有任何财产权利吗？）

（露易丝：……也许超人对人类的法律不够熟悉？）

超人的牙关咬紧了。韦恩随手松了松领结，漫不经心地继续。

“假如正义联盟的合规性资质缺失……”他耐人寻味地笑了起来，“国会中本来对于超英持威胁论的就不在少数，你觉得然后他们会怎么做？嗯？”

“超人，你不必担心，我绝不会让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，我充分了解并钦佩你超高的道德准则。”这回韦恩掐灭了雪茄，谆谆善诱，目光真挚，“我感兴趣的，自始至终都只是’你’而已——超人，你愿意为了正义联盟，献祭自己吗？”

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地在红蓝制服的身躯上梭巡打量，意有所指。

红太阳光线突然打开，超人猝不及防地落下来，双脚踩在地面上。

“假如你觉得冒犯，完全可以就此离开，或者用任何手段给我留下教训。”韦恩彬彬有礼地朝门做出请的手势，“但两者的后果是相同的——假如我死亡，也一样。”

那氪星人看起来完全懵了，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，韦恩起身走向他。超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又像是想到什么，停在原地，一动不动了。

“嘘，没事的。”韦恩右手插入超人的鬓发，大拇指安抚似的拂过他的面颊……

然后他们就开始不可描述。——不可描述的部分克拉克没有看见全程，因为露易丝快进了进度条。

“接下来没什么可看的，视频里他俩一点身体部位也没露，只有神情的特写。”露易丝耸肩，“就和首相艹猪的拍摄方式一样。不过老实说，这段视频剪得非常艺术，一点也不情色……”

克拉克什么也没说，他来来回回地拉动后半段大头特写的进度条。韦恩呼吸粗重，双眼微闭，汗水从鬓角滴落。超人喘息呻吟，眉目间显出欢愉。

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克拉克心中逐渐成形。

“视频是今天凌晨上传到YouTube的。客观地，整件事情真实性存疑，起码我不相信这会是超人。”露易丝说，“韦恩集团前台的电话被打爆了，但一直提示还未到工作时间。已发表的社论都不敢下断言，切入点也大多聚焦在超英的权益和正联合规性。”

克拉克说：“但网路上的风向非常奇怪，幕后有人在刻意引导。”

他长长呼出一口气，随手点进#超人性丑闻。第一条写着“最新消息！超人面对质疑直接离去，态度疑似默认？”配图是一片空荡荡的天空。

露易丝没忍住噗嗤一声。“开局一张图，别的全靠编，他们连图都省了。”她挑剔地评论道。

凑过来一起看的吉米赞许地点点头，克拉克接着向下滚动。接下来的文章题为《伪神的真面目：超人走下神坛之后》，全篇痛斥氪星人，称他为了钱和卫星出卖屁股，表面道貌盎然实则一直伪装欺骗地球人，道德底线低的前所未有，堪称地狱空荡荡，魔鬼在人间。

“这是莱克斯集团控股的报业，亲超人派的媒体都还没发声。”吉米安慰，“别担心，你看看文章下的评论骂战，站在超人这边的还是大多数。”

不幸的是，绝大多数评论回击的重点在于“明明是恶棍韦恩逼迫他的”和“超人已经这么惨了你不要再落井下石”，看上去已经默认了钱色交易为事实。

“等一等，”露易丝突然说。她拿过鼠标，迅速搜索了几个关键词，随即陷入沉思：“为什么直到现在，还没有任何一个超英公开回应？”

我知道为什么。克拉克想。

因为他们认出来，在视频的后半段，超人不可描述的神情和声音都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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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摆弄着联盟的通讯装置。他沮丧地坐在厕所隔间，连小卷毛都耷拉了下来。

整个早晨一直无暇打开日常通讯一栏，正联同伴们的语音留言已经塞得满满。神奇女侠表示，假如超人搜证需要帮助，她的真言套索随时待命，顺便按照古老的法典，她建议将强迫他人意志者审判后拿去喂野猪；绿灯侠则表达了纯粹的疑惑，具体问题包括“布鲁斯·韦恩是谁”和“发生了什么他的名字为什么和超人一起出现”；闪电侠诚恳推荐了中心城几家超赞的汉堡店，自告奋勇带超人一起去，表示美食可以抚慰身心，不开心的事情let it go。

克拉克停下来，有些苦恼。

视频的绝大部分毫无疑问是彻彻底底的捏造和抹黑，可偏偏夹杂着少量的真相，无怪乎正联的超英们也会误信。比如视频末尾的面部特写是真实的。

布鲁斯·韦恩确实是超人的男朋友。

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慈善捐款酒会。超人身着红蓝制服，站在灯光下吉祥物似的向每个人微笑。那时韦恩集团已经给正义联盟砸下好几笔天价款项，超人只知道是由蝙蝠侠牵线搭桥，其余不比一个关心时事和八卦的普通人了解得更多。他们甚至从未相见，只有克拉克曾在机场被裹挟于同行们之中时，曾隔着无数的摄像机、话筒和黑衣保镖，远远瞥到过一眼那花花公子的侧脸。

布鲁斯·韦恩走了进来，这个男人像是会发光。他穿靓蓝的礼服，打骚包的波点领带，指尖托着高脚杯，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焦点和人们争相攀谈的对象。他无意地抬头，隔着小半个会场和超人对视，然后笑起来，向氪星人眨了眨左眼。

克拉克·肯特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，直到那一刻为止。

晚一些的时候，超人上了露台。布鲁西宝贝也在那儿。他喝得醉醺醺的，倚在栏杆边吹风，大半个身子探到了护栏外。超人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。布鲁西注意到他，微笑起来。

“超人，”他面颊酡红，眼睛却亮得惊人，“你为什么不喝酒？”

那晚他们聊了月色、战争、抗癌药物的新进展、大都会与哥谭。布鲁斯·韦恩无端地让超人想起蝙蝠侠，这两人截然相反，然而他们对哥谭的热爱、内在的正义和强烈责任感却如出一辙。假如把哥谭比做一场长夜，蝙蝠侠选择了融入黑暗默默守护，布鲁斯则是天幕的星星，启明星指引黎明到来。

他们聊了很久。临道别时，布鲁西用右手两指轻轻搭上嘴唇，抛出飞吻，又顺势向上停留了几秒，微微歪头，比划出一个军礼。当他撤下手时，状似无意地，指尖恰恰擦过超人的手背。

有一把火从他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向上，经过手肘、肩膀，一路烧到超人的心口。

“很高兴遇见你，超人。”布鲁斯说，“韦恩庄园随时欢迎你的来访。”

那天晚上，克拉克失眠了。凌晨三点他从爪哇国的地震里解救了一整个村庄，当返程路过哥谭时，他鬼使神差地降落在韦恩庄园。

他说不清自己是否期待过什么。

那花花公子竟然还没睡。他看起来刚刚结束沐浴，发梢湿润，半掩着浴袍，望着韦恩塔的方向出神。当注意到大都会的神明时，他打开落地窗的玻璃。

红披风飘进来，带着尘土和青草的气息。那天他们一起看见了哥谭的日出。

回忆结束。克拉克叹一口气，揉了揉额头，继续浏览正联同伴们的讯息和语音留言，他为如何回复苦恼不堪。

一条通讯突然插了进来，布鲁斯·韦恩的名字大大地闪烁着。

“嗨，超人。”布鲁斯说。他的声音沙哑，听起来严重睡眠不足，“韦恩集团技术部已经分析得到结论，前半段的对话全都是用Deepfake技术深度换脸。他们正在集合证据，加紧制作辟谣视频，不用担心。”

克拉克的眉头舒展了些。“但整件事情还是非常不对劲。”他分析道，“前半段是假的，但对话提及的情况都是真实的，逻辑链条也自洽合理；后半段完全无关的真实视频被剪辑上去，成为了佐证，越熟悉我们的人反而越容易相信。”

“对方不可能不知道Deepfake会被快速揭穿。那么，他们的后手是什么？”

布鲁斯以鼻音表示了赞成。“谨慎行事，不要贸然发表任何声明。”他沉声道，“做最坏的打算，他们可能确实手握我和你的露骨信息。”

“视频为什么会流出？”克拉克问，“有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，因此寻找资料并设局吗？”

“并不。最开始只是一场意外。”布鲁斯说，“关于这次泄露，是有人试图从蝙蝠洞偷走某些资料。幸运的是，他或她从最高保密文件里拷贝了错误的信息……”

“停，不，等一下！”克拉克难以置信地打断了他，“也就是说，你把我们的视频，交由蝙蝠侠保管？”

布鲁斯停顿了一下：“是啊。蝙蝠电脑本该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
拉奥啊。

克拉克面色通红，羞惭、恼怒和难以形容的尴尬兼而有之。但与此同时，无数的细节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，像是逐渐靠拢的拼图。

“……蝙蝠侠？”他试探地喊。

对面寂静了一会儿，电流的白噪音沙沙的。最后布鲁斯的声音平淡地回复：“克拉克·肯特。”

拼图咔的一声合上了。布鲁斯一直都知道他的本名。布鲁斯·韦恩……就是蝙蝠侠。

克拉克突然对厕所隔间的地砖花纹产生了浓烈兴趣，猫咪抓住了他的舌头。布鲁斯·韦恩和超人已经交往了七个月，假如不是这个契机，他原本打算瞒到什么时候？

布鲁斯等了一会儿，有些迟疑地继续开口了。

“鉴于你也向我保留了报纸记者的身份，我想，在这段关系中，也许你更愿意双方都保持些私人空间。”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平稳，“返回我们的话题。出于某种原因，他们最终决定以性丑闻的方式对超人和正义联盟的公信力进行打击，也许兼具得到阻断资金来源的效果。……”

“布鲁斯。”克拉克低声道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别说那些废话了。究竟你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呢？你知道的，这才是影响应对事件的最大问题。”克拉克问。他把黑框眼镜摘下，对着灯光比了比，又重新戴上.

“我们瞒着所有人，任何公开场合见面都要假装陌生，每次约会都在你的庄园、酒店套房或别的地方做同样的事。以前我以为至少我们了解彼此，一切只是由于身份的不得已。但事实上，我竟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——我们的关系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频道里寂静了许久，对面隐约传来敲门的声音。布鲁斯顿了顿，声音冷淡：“可你也隐瞒了你的。”

他挂断了通讯。

克拉克走回办公桌，盯着日历看了一小会儿，周五那一栏被写上“专访，surprise”和一颗爱心。

他掏出笔，在最后一个词语和图案上画了叉。

=TBC=

新学期新气象，争取做到周更或一周双更！比心心